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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那位家里丢了孩子、一直在边找孩子边捡漏的中年人,他的故事在铺子里每一个人都知道。可眼前这个人的穿着打扮,却让劳衫产生了强烈的认知失调。他忍不住在心里暗暗惊叹,这变化也太大了吧?要不是自己平日里看人极为仔细,观察入微,恐怕真的就要认不出来了。
劳衫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过去。从前他来陈阳铺子时的情景就在眼前:那时的他,要么是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裳,像是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;要么就是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,仿佛褪了色的老照片。
不仅衣着寒酸,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是颓废不堪,双眼无神,就跟走着走着随时都会倒下一样。去年他再次出现在铺子里时,情况倒是比之前好了那么一点点,但充其量也就是个大众水平,不再那么邋遢,但也绝对称不上光鲜。
可今天,眼前这个人的样子,却让劳衫感到了一种强烈的反差和冲击。他的变化之大,简直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彻底的蜕变。
中年人神采飞逸,就跟换了个人似的,那梳得一丝不苟的大背头油光程亮,活脱脱一个成功人士的模样。金丝边眼镜架在鼻梁上,镜片后的双眼闪烁着精明的光芒,脖子上那条细细的金项链在灯光下熠熠生辉,时刻炫耀他突如其来的财富。
上身里面穿着一件高领羊毛衫,外面套着一件价值不菲的呢子风衣,整个人看起来端庄得体,俨然一副成功商人的派头;下身那条笔挺的高档西裤勾勒出修长的腿型,脚下那双擦得锃亮、都能当镜子使了,明牌皮鞋更是彰显着他的品味与地位。
然而这些都不算什么,最让人瞠目结舌的是,他身旁还挽着一名身材高挑、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,那妖娆的身姿和明艳的妆容,与中年人形成鲜明对比,看上去至少比他年轻十岁有余,这般组合着实令人浮想联翩。
中年人手里拿着一只盒子,笑着看看站在门口欢迎自己的劳衫,微微点点头,“去,倒两杯茶来,我给你们送买卖来了!”
听到这话,劳衫眉头微微一皱,心中不禁冷笑,这人莫不是捡了几次漏,就真把自己当成什么大人物了?瞧这派头,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,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古董大亨了。
不过劳衫转念一想,陈阳平日里最常挂在嘴边的就是上门皆是客这句话,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和气生财,就算对方再怎么不懂规矩,也得保持基本的待客之道。想到这,劳衫脸上挤出一丝职业性的微笑,转身去泡茶了,只是这步子迈得明显有些不情不愿。
秦浩峰、振丰和刀疤三人几乎是同时将目光投向了中年人。看着对方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,三人心中都涌起一股不快。这中年人浑身上下焕然一新,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子装腔作势的味道,哪还有半点当初那个衣衫褴褛、为找孩子四处奔波的落魄模样?
秦浩峰甚至看到中年人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店内的摆设,那副不屑一顾的表情让他心中直冒火。振丰和刀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心说你小子怎么这么快就忘本了?以前在陈老板这里没少受照顾,现在倒好,穿上新衣裳就不认得自己是谁了,这不是活脱脱一个得志便猖狂的主么?
三人对视一眼,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同样的想法:这家伙是不是以为自己真的变成什么大人物了,就跑到陈老板的地盘上来摆谱了!
秦浩峰率先反应了过来,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笑容,三步并作两步迎了过去。他暗自咬了咬后槽牙,心想这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,但表面上依然热情洋溢,“哎呦哥,您这是又来给我们送买卖来了?这身打扮可真是气派啊,我都不敢认您了,还以为哪个大老板来了呢!”
“您里面请,茶水马上就好!”秦浩峰做了个请的手势,暗自打量着中年人手中那个精致的红木盒子。
“嗯,”中年人得意地扬了扬下巴,一手挽着那名浓妆艳抹的女子,一手拎着红木盒子,趾高气扬地往里走。那女子踩着细高跟,扭着腰跟在他身边,不时发出娇媚的轻笑。
“瞧瞧,这才叫规格!这才像样嘛!”中年人环顾四周,仿佛在炫耀自己的阔绰,“我说小秦啊,你们陈老板呢?我这回可是带了个真正的好东西,非得让他亲自掌眼才行!”
他故意把真正两个字咬得很重,眼神中闪烁着莫名的得意,那副金丝眼镜在店内灯光下闪着刺眼的光。身旁的女子也配合地发出一声轻呼:“哎呦,老公,你可快点,我可约了我的小姐妹,一会你还要陪我去逛街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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